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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亲本色

http://www.mwnews.cn  2013-07-25 10:55:03   来源:马尾新闻网    【字号

  不久前,有家乡远亲来探访,带来几串由七十高龄的阿婆亲手包制的粽子,看上去虽不及超市食品专柜里包装得精致小巧的粽子那般洋气十足,却让我领略到那种逝去已久的地地道道的浓浓乡味,萦绕在心际的是那种挥之不去的乡亲本色。

  屈指算来,从遥远的山区老家浪迹到这个被称为“省城”的地方已有数个年头,忽然发现自己这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曾几何时在尘世的庸俗忙碌中有意无意地改变了曾坚信多年的生存哲学,待人处世变得有点虚饰与矫情,“田野、泥巴、稻穗”这些小时候形影不离的东西逐渐在记忆中变得模糊。

  依稀记得儿童时代我们曾这样形容城里人的生活——“机器声,隆隆叫,吃喝拉撒要钞票;坐小车,开大会,白天可以睡大觉。”这虽有夸张之嫌,倒还真有点贴切。在我的记忆中,城里人对待乡下人似乎很少有那种“相濡以沫,热血相报”的真情,也很少有那种“苟富贵,毋相忘”的细腻。即便是现在,被乡下人称作“城里人”的我们,潜意识里头似乎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虽然像刘邦、朱元璋那种成器后极力掩饰和隐瞒自己身世、全盘否认自己出身卑微的人不多,但现实中“一年土,二年洋,三年忘了爹和娘”的人毕竟不少。

  虽然离开乡下到城里混居数年,平时也难得有清闲回乡下老家与七叔八婶们倾情相叙,难得有心思寻找儿时朝夕相处的朋友说时叙旧。但我始终认为,人的一生,住房、户籍可以搬来迁去,出生、死亡可以随遇而安,但只有乡亲本色是无法抹去的。如今,每逢长假,我都尽量抽空回乡下老家,接受乡亲本色的熏陶与洗礼。在我看来,有乡下亲戚或根在乡下的城里人,是值得庆幸的,现在不少城里已逐渐消失的东西,在我们的乡亲身上却随处可见;许多被城里人所遗弃或不屑的,往往都是人性中朴实无华的品质,而这些品质,可以在我们的乡亲身上随处找到。前几年教育界曾提倡一种“自然熏陶”的教育方法,就是让城里孩子在寒暑假到乡下去体验生活,我想这是有一定积极意义的。

  苍茫世事,如潮而逝,只有乡亲本色才是抹不去的记忆,是命运之神的厚赠。在人生历程中,我们在失落些什么的同时,总得坚守些什么,一如坚守曾经扎根心底的乡亲本色。

  作者:缪存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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