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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文学中的“物哀”

http://www.mwnews.cn  2015-04-30 14:47:09   来源:马尾新闻网    【字号

  冯秀彬

  喜欢日本文学,全赖川端康成这个家伙,捧起《雪国》,当看到“……过了县界的山便是雪国了……”仅仅几行字,就拨动了心灵最柔软的部分,一读便不可收,把他所有的作品不只看了一遍,有的竟达到三、四遍之多。

  因了川端的缘故,也会看其他日本文学作品,如大江健三郎的,三岛由纪夫的,渡边淳一的,重点落在了村上春树的系列作品。为什么对日本文学产生了莫明其妙的亲近感?这个问题一直困惑了我很多时间,当近日读了被誉为日本文学的鼻祖——《源氏物语》才终于恍然大悟——我被日本文学中所表达的深深的“物哀”迷住了。什么是“物哀”?如果说“物语”是故事,那么“物哀”就是故事中的忧伤了。其实,把“物哀”解释成忧伤也不十分准确,但我找不到汉语那个准确的词。有人说文学就像水中的倒影,既反映现实,又不是现实,那日本文学所呈现的最令我难以释怀的就是那字里行间透出的深深的哀伤。从川端的《伊豆的舞女》中的我与舞女的分别,到《雪国》中两个女性的命运,再到《古都》中的双胞胎姐妹……不同作家、不同作品,所表达出的相同韵律——深深的忧伤,像交响乐中最高亢部分的音色,把人物的命运同读者深深地联结在一起。

  日本文学中的“物哀”何以有如此动人的力量?我想这和“把美打碎了给人看”的悲剧意识有关吧。日本文学中的“物哀”所对应的人生的符号是:分别与相会中的分别;生与死中的死;有与无中的无;喜与悲中的悲……总之是把“愿望难以达成”做为永恒的命题,把人性中悲剧的成分加以放大,让人产生强烈的共鸣和深深的同情。